未卷起的帘内,有著浓浓的中药味,负责煎药的小厮经过一夜的折腾,在这近午时分,忍不住微微地打起盹来。
怀川俯卧在床榻尚,颊贴著枕头,睑向外,浓眉紧皱起,催促著,「还不快上药,我都不怕了,你还会手软吗?」
怀山看著那纵横交错的十条鞭痕,昨晚还是刺眼血腥,今天竟青肿浮裂,并向两旁扩散,显得更惨不忍睹。他不禁说:「你干嘛逞勇,要听曹修的话逼得爹打你呢?」
「如果这十下能救沙平和燕娘的命,也算值得。」怀川感觉到那冷冷的药敷在伤口上,似火在烧,但他不吭一声,语调如常的说:「况且,我不希望他又把帐赖在爹的头上,再去严嵩那儿打小报告,这时候,他正巴不得抓我们夏家的小辫子去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