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声音,如穿山越岭的钟声,低低的、沉沉的,引领著树芽伸展的那种润泽,轻敲著她的心。
他说!「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他说:「我就想鞭出个正义和是非曲直来!」
他就真不怕鞭抽入骨的疼痛吗?而这样阳刚粗莽的男人,面对女子时又是何种面貌?会温柔体贴吗?可别像元曲中那些梁山泊的英雄,浑然野性未脱的脾气不会这么惨吧?夏家虽是稍重武略,但亦强调文修,瞧巧倩一副闺秀模样,夏怀川也多少是个翩翩佳公子吧?
至少,他的声音语调令她觉得很舒服……采眉的一颗心,就在这辗转中,忽上又忽下,直到月亮落到林梢后,她的疲倦才悄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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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东跨院有几棵梧桐树,巴掌大的叶子,在秋风中不时地两、三片飘落,枝桠间已失去了夏日的浓绿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