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头发留到肩上,比女人的还要漂亮,可是那双眼楮像会招魂似的,看得人心里发毛,我和他讲了几句话,就赶快走开,于小姐据说和他跳过一支舞,下来的时候两条腿都软了——那男人看来好坏,好邪气。」
宛若身体里面在颤抖,还佯做不知的问:「你说的是谁?」
「和音乐学院那票人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叫做李弃,没人要似的——连名字都邪气。」立芝把哪个「弃」字告诉宛若。
「他是哪里来的?」宛若谨慎地问,分明是好奇,却还假装。
「好像说是刚从玻利维亚……还是——嗳,天知道他哪里来的。」立芝放弃的说。
「他是做什么的?」她又试著。
「天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宛若不再出声,立芝戚戚促促说到别的地方,她心不在焉听著,心里像风向鸡在团团转。
李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