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哭出来,因为流泪在我向来是最不可为的事情。
他拍拍我的脊背,淡声道:「起床吧,你要迟到了。」
我拉高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绻成一团,下一秒被子却被猛地掀飞在地,他把我拖进澡间。
水柱冲在脸上,我用手耙著头发。他先将我带上了最高的天堂,这一棒子将我打下最深的凡尘。绛珠仙草下凡来,用一生的泪去还当年神瑛侍者浇水的恩情,还完了还尽了,便魂归警幻从此脱离苦海;而我,本就生于红尘活在红尘,除了认命在被钉上十字架之后在担上一身的灰垢尘埃,又哪里还有别的去处.
他抓我撞上他的胸膛,在我来不及看清他的脸色之前索上我的唇,动作粗暴且不客气,弄痛了我。他是嫌我不够痛要我更痛,还是嫌我太痛了体贴地要我分担一点?心头又气又苦,我发泄般咬他,实牙实齿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