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大片落地窗玻璃,太亮了,找不到倒影,找不到自己,也没有他。他却已在她背后,无预警地把手放在沙发斜成一个拥抱弯的背靠上,徐缓移身至前头,落坐她身旁。
「为什么停了?」她握著怀表,一开口,眼泪竟掉了一颗在表上,恰恰滴在那青羽图饰。
他怎么说——
这其实不是青羽,是他的家徽,松的针叶——刺得她不流血也心痛。
「为什么停了?」她开始捻转怀表上缘冰冷的钮,觉得指腹好痛,好像那钮太久没调,卡死了,怎么也捻不动,表针无法动起来。她浑身发起抖。「为什么……」嗓音呢喃。
松亚杰握住她颤抖的双手。「你太久没转它,当然会停,动不了。」他故意的,在来见她之前,故意把表调成当年压在两张离婚协议书上的状态……
他们之间,该从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