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赶忙取来桌上的汤碗,舀了一口吹凉。
于季友昏迷这段时间,她可扎扎实实学了不少东西,不止洗衣,还包括烧饭、担柴、采果,还有「锱铢必较」。所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储大娘帮她把最后一支金簪偷偷拿到镇上变现,换了八十贯钱。在村里,两贯就可以换到一只肥鸡一块猪肉一篓鸡蛋跟三手面粉。相较之下,她才明白村长跟医馆大夫诓了她多少。
「我自个儿来。」于季友哪好意思让她伺候,可手一伸起,他眉尖又是蹙紧。
并宁没打算把汤碗交给他。「你就安心坐著,你背上的伤真的很严重,多做拉扯,不心你一辈子不会好。」
「下官怎么可以让公主帮我做事--」
她白他一眼。「都说过在村子你是我哥哥,当哥哥的受伤了,做妹妹当然得帮他忙。」
「但您是公主……」
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她一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