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气这么差!他又道:「不是说好只要我不死,就能见识到你不乱发脾气的样子?」
她瞠目结舌。这家伙,竟敢拿她讲过的话调侃她!
一见她表情,他忍不住大笑,想不到逗她,竟会这么有趣。
「笑,笑死你算了!」她恨恨地抄起剪子,朝绑起的结处一剪。「快点,我待会儿还有事。」
见她利剪霍霍,于季友忙收起笑容,乖乖转过身。
普宁嘴巴虽凶,可拆布条的动作,却无比温柔。按著大夫指示,她将每一处结硬的布条拿热水浸湿,才小心翼翼拆下。
就算这样,她每一扯动,弓著背的干季友还是抑不住疼痛的嘶声。
「忍忍……只剩一点点……」当狰狞渗血的伤口完全显露,普宁深吸口气,拿起黏稠的药糊,厚厚地抹上。
这伤口,是为你挨的--她每次看,心里总会闪过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