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了家门口,不免有点近乡情怯的意味,反而特地拖了一天与她游瘦西湖。
相夏至抿唇莞尔,他一直都比她细心得多,「侯爷……」
「别叫这个,世上已没有护国侯这个人。」他淡淡地给自己也斟上一杯。
「一时叫惯了。」她耸耸肩,「你走了,边城的兵谁来带?」他为她怒而诛杀朝臣,等于是弃了官爵与他一向坚持担起的守疆之责,至情至性,是她始料未及的。他终是不适合做官,不够隐忍。
「由祈大将军接手,我很放心。」咽下微甜的梅子酒,总是有点怀念边关的烈酒,「对了,景千里带给我的短笺是你去找了云天得来的?」当初还以为是云天主动找上景千里,看见她才想到应是她从中牵线。
她笑吟吟地又向他靠了靠,「是啊,我不便露面,由景千里代为送到你手里,别人劝你可以不听,令兄长的话你却定不会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