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瘦西湖上,烟雨迷蒙,到处是洇洇的水雾,沾了人一身的湿,微微地泛起凉气。
相夏至倚在廊上,看著乌蒙蒙的天,慨然道:「今晚的月亮真圆!」
听到里面一声闷笑,她搓搓手臂,走回水榭帘内,见望月正设了案,摆上新煮的梅子酒,不禁扯扯他薄薄的夏衫,「你不冷吗?」
望月瞧她一眼,「现在早已入夏,又是南方,怎么会冷。」她倒怪,下了场雨,也嫌冷,怕是体内阳气不足所致,改天应该找个大夫给她看看,「你刚才在外头叹什么月亮真圆?」这下雨天,哪有月亮?
她无谓地笑笑,「我同你约了赏月嘛,虽然看不见月,感叹一下表表心意也好。」他身上散著隐隐的热力,让怕冷的她不自觉地靠过去,「明天我们才进城吗?」
「嗯。」望月应了一声,递给她一杯酒,「今晚给你庆生辰,明日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