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专注和关切──他没见过她这么妩媚过。
这一夜,惟刚留下了梅嘉。
***要是他自以为能舍,那他就是傻子。
他或许能狠心个三天,放旷个三天──日间,在浪里踩著白沙走,试著那从未有过的平坦舒适;黄昏,梅嘉蜷伏在他脚边,也有那从未有过的婉柔。
他要她回去,不欲担误她的时间,她却蜿蜒到他胸前,把脸理入他胸怀,耳语道:「我爱你,惟刚,我一直是爱你的──让我跟著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惟刚不禁拥著她叹息亲她面颊。他不是草木,怎能不感于她的心意?她并不了解他,也未必有能力爱他,但她总是那么坚决的,无畏的,认定她所要的,追求她所要的──至少这份意志是令他感动了。
然而,要是他自以为已经忘我,那他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