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解释都没有办法帮助他豁达,这彷佛成了一种命定──命定他只要起意,只要动心,就会落空。
他的寒噤越打越凶,双手簌簌透出凉意。他驾著吉普车冲进白沙湾一家私人俱乐部,停在车道上喘气战栗。
二十分钟后,他办妥了登记,拿著门钥匙,寻往防风林边的小木屋。
门开之际,有人在他身后喊了声「惟刚」。他惊诧地回头,俏生生立在面前的,竟是梅嘉。
「妳怎么在这里?」
梅嘉在酒会隔日便搬回家了,好一阵子没有露面。
「我在见飞看见你冲出大厅,跳上车就走,我一路开车追著你,」她略带喘促地说,然后抚住惟刚的手臂。「我听说『世代』出了意外,我……我很担心你。」梅嘉感觉的发型被风吹乱了,葡萄红的裤装起了绉巴,惟刚没见过她这么凌乱过,但她仰著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