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遭遇莫大的不幸,不堪再受打击。」
「她没有妳想像的那么脆弱,相反的,她相当乐观,对未来也有计划。」惟刚一边动手解开衣扣,约露发现他白上衣的衣领前,不知怎地染了污──他不会是自己爬到车底去修引擎吧?难怪他要施小姐为他取衣。
「妳知不知道她一直盼著到医院做病童义工?她还想整理自己的作品开个展。」
约露张口结舌。为什么妈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些?
「妳不知道,」惟刚责道:「妳只知道把她囚禁在家,不许她接触外界,也不许外界接触她。」
「我不是囚禁她──是要保护她!」约露叫道。
「这不叫保护,妳一味自以为是,不问她的感受。过去的不幸,她已经抛开,妳却抓得紧紧的,脆弱的是妳,放不开的是妳,无法面对现实的也是妳,不是妳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