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心──事实上,令堂对我的到访,似乎挺高兴的。」哦,母亲岂止高兴,母亲眉开眼笑,竟像个女学生似的雀跃,约露看得整个人心都凉了。方惟刚又是送花,又是送糖,更不知打哪儿弄来一盒美艳绝伦的大陆五色丝线,说是要给母亲打中国结用,把母亲一颗心都收买了去。
「你不是顺道,你早有预谋,你也不是关心,你是──」
他是什么?约露无解。「我不管你到底有何用意,但是你别想对我们母女灌迷汤,我们不来这一套。」「妳或许是吧,令堂可不见得。」他只是哂笑。
约露切齿,只想刮掉他脸上得意的表情。
「我郑重告诉你,方社长,她是病人,身心状态都不佳,她需要静养,不欢迎外人打扰。」「是吗?依我看,她稳定从容,身心问题都不大──就是生活太封闭了。」惟刚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