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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夏至「哧」地笑了出来,手半掩口,觑向望月,见他面上不甚自在,不由更是难以自禁,半扶了他的肩,笑得浑身微颤。直到被指节扣在额上,才「哎呀」一声很努力地止了笑。
她忽地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摊到望月面前。
他不解,「干什么?」
「侯爷,我要走了,您不在临别前赠我点什么以作纪念吗?」
望月没料到她竟突然跟他讨东西,一时颇为意外,想了想,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相夏至便自行做主,在他身上搜了一搜,模出一只笛子,笑道:「这个送我吧。」
他看著那支老旧的笛,笛身略见斑驳,留下岁月的痕迹,那不是买的,是很久以前托人从扬州捎来的一竿翠竹,闲时削制成笛,幽幽吹赋,伴了他许多年寂然时光。
点了点头,他轻声应:「嗯,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