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队在前头一行浩浩荡荡,两人跟在后慢慢踱行。相夏至心中微叹,上次也是要走,甚至不惜利用敌阵困他伤他,后来却因他一场剑舞、一个笑容而暂留。她向来易感于一刹那的怦动,常常兴致起而忘形,可过后也更能冷静思量。在边城暂住的日子悠游而闲适,望月待她极厚,但是,该走还是要走,他的身边,不可留。
山径两旁招展著无数不知名的黄色小花,在风里摇摇曳曳,分外绚丽,温暖的色调看得人心头和煦舒服,反倒感受不到离别的帐然。
望月看了她一眼,正想开口,不知从哪里响起一阵山歌,豪壮丽深情,由粗嘎的嗓子唱出,格外缠绵——
好酒阵前喝,
黄花十里歌。
马奔遭日月,
快走踏山河。
问谁家儿郎,
吧吗把脸遮,
妹子要走了,
扮来送送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