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佣仆离开,他才打开陶锅。舀了一尾鱼到她面前。
「试试。」
她用筷尖把鱼身鳞片拨去,再挟了一筷入嘴。方咀嚼,她双眸立刻亮起。
「难怪当年哥哥跟王叔会吃得那么急,这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她啧啧称奇地望著盘中飧。
这砂锅办鱼滋味之细腻。纵是从小吃过无数珍馑的她。也想不出旁道菜能和它相比拟。
「哥哥常说,四爷您的嘴不但刁,厨艺还好得吓人。我一直想不透哥哥为何用上「吓人」两字形容,今晚真是见识到了。」
说完,她又连吃了好几口。一看就知她的夸赞无半点虚假。
「我头一回这么紧张。」
宁独斋松了口气。从她能酿出「春莺啭」,就知她舌头也是刁钻至极。
方才他真有些担心,怕没法让她满意。
她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