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把我估得太高,说起嘴刁,哥哥比我厉害多了,我这张嘴,顶多只能尝出菜味和还是不和。」
倒没听过这说法。他问:「‘和’的意思?」
「就是什么都刚刚好,菜做得太咸太淡太酸太浓太老太生,就是不和。要不和太容易了,只消多撒一丝盐巴,就可以把菜里的「和」给打散。可您烹的鳃鱼,一切拿捏得适恰极了。」
他一惊。「你连多下了一丝盐巴也尝得出来?」
她反问:「您尝不出?」
他点头。「咸了一点淡了一点我尝得出,但你说的‘和’,我还没上那个崁。」
难怪江叔会口口声声说她是瑰宝,这会儿他总算服气了。
他盘算,有几道功夫菜,隐约觉得不对劲,但试了几次,就是找不出缺了什么,或许她帮得上忙?
恬儿望著吃了一半的鱼,又瞧瞧宁独斋沉思的模样。几番挣扎,还是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