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细语在黑雾中散去,久久不复听闻,白椿槿方敢断定那些追兵已然远去。
她不敢生火,取出火折子想取一丝光明,未料火折子早湿透,不能用。她轻叹口气,模黑将蚣蟆安置好,又探了探他的鼻息,仍是微弱异常。
「可见这山头的众精怪们对你的积怨颇深,你平日做人……不,做妖必定不太得缘。」白椿槿替他擦去脸上盗出的汗和血。
事实上,如此阒暗的空间中,她也分不清是汗是血,亦无法找出他的伤处加以止血。
起身探向外头,发觉天际出现鱼肚白,黑雾教渐放光芒的烈阳给驱离,还山头一个清净,她回首,借著大放的阳光看清洞里的蚣蟆。
暗时已觉于心不忍,亮时更觉怵目惊心,她庆幸自己没有丢下他一人,任其他山精野怪来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