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著天方明,在附近的林子里找些能止血的药草,所幸这山头各式植物丰富,教她找到枕豫、茜草、醉酱草、水蓼……
这些还不足以让她有把握医治他,但现下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身上有无数的伤口,咬伤、撕裂伤、抓伤、刀伤、毒伤……若是常人,早已魂归西天,可他不是一般人。
以常理去想,受了如斯重伤的蚣蟆合该现出原形,可至今白椿槿仍未见著他的人形有所消褪。
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晓得蚣蟆是否为特例,她只知道一件事——
她得救他。
白椿槿合了合眼,撕下自己的衬裙,用茜草给她的匕首砍了节竹子,舀来水,先替他的伤口清洗过后包扎,一一诊疗的当口,突觉顶上有道冰冷的视线贯穿,于是一个抬首,落入一双寒透的妖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