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椿槿的自我挣扎持续没多久便教自己给说服,她使劲地拉起蚣蟆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头,用尽全身的力量顶起他。他既重又高,任凭她有三头六臂也难健步如飞。
但闻四面八方传来窸窸窣窣的细语声——
「在哪里?」
「在那一里!」
「蚣蟆昂伤,逃不远的!」
「他在哪里?我要啃他的肉、喝他的血!」
「在那里!在那里!」
「他岂是你一人独吞得了?说什么我也出了一份力,至少得给我一只他的手臂!」
「我要腿!」
「我要他的内脏!」
「在哪里?」
「在哪里?蚣蟆在哪里?」
纷乱杂乱的脚步声四布,一时之间,整座山头犹若白日般热闹。
白椿槿闻言,未敢止歇地拖著他在阒黑处寻得一处山洞躲藏,山洞寂静,湿气深重,是以她的呼吸声听来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