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可以眺望到穰原全景的房,隔成了一间绣房,靠窗处放置一架形似长案的绷子,这是专绣大幅绣品用的绣桌。
平时独处时,她便是坐在这里,将穰原市街的轮廓一针一线地绣在这片布上,像拿著画笔一样,每一个线条都相当精准自如。
这些类似舆图的线条,全被收束在叶子的外廓中,看起来又像叶子里丰厚的叶脉。
这似舆图又似画品的艺术品,让她绣著绣著便忘了先前发生的许多不愉快,忘了自己的身分是一名妻子与母亲,忘了自己肚里还有一个生命牵绊著她,在这里她只知道要一直绣一直绣,将自己的感情全绣进这个她生活二十几年的城市里。
她想,如果女人的身体必须一生都囚禁在家庭里,那么至少心灵上必须要有个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