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下朝,贵媛安没有马上回府。他换下朝服,一身平凡素装,前往支棉桐茶街的丽台茶号。掌柜的马上趋到他身边来。「侯爷,您好久没来啦!」
斌媛安的脸色不佳,口气微冲地问:「上回那来找我的人,今日有来吗?」
掌柜的连连点头。「有的,有的,他就坐在二厅那里。我领侯爷过去——」
「叫他过来。」贵媛安跋扈地命令。「一样要楼上那间独厅,你叫他上来。」
掌柜的当然只有唯唯诺诺的份儿。
斌媛安坐在他与贵蔚惯常待的那间独厅,候了半刻,才等到了那名男子。
他本不想走到这步,但今天他收到上百本为单胡抱屈的奏本。他们都认为,他惩戒单胡,一切都是出于私心——即使他的奏告已写得很清楚,单胡是因贪污、卖官、私印伪钞三大罪状遭判刑,还是止不住这些声浪。这些奏本里,甚至有德清氏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