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釆注意他,他早知道,一向只装做不知。阿采将一盂银耳汤摆到他的几上,胳臂弯撞了他一下,他依然端末不变。
真真领著丫头退去了,她身上那缕兰麝般的芬芳,彷佛仍在凌秀的鼻端上飘忽未去,然而他不许自己再分心,他与恩师还有正事要谈。
丙然闵正很快问话了,问的是此行的结果。
凌秀开门见山道:「徐参将和刘大人都表示,对付凶番,不宜姑息。」
这个答复,显然是在闵正的意料之中,故而他点了个头,却陷入沉思里。
原来,对于此次水沙连番乱,闵正一直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态度,不愿大张旗鼓的入山讨剿,因为事情的开端,也不过就是汉番交易的一个冲突罢了。
起因是,在地有个富贾詹福九,专与番人互市,以盐、布交换番人的皮货;又曾入山开垦,占有大片番地,地方上还有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