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正忙将他揖起,开口便慰勉,「凌秀,这趟路辛劳你了。」
「恩师,这本就是凌秀的职责所在,何辛劳之有?」
闵正要他入座,他倒先转向真真,唤了声「真妹妹」,深深看她一眼。
真真脸又热了,觉得他那眼神别有-种蕴涵,一种意味,待把头重抬起,凌秀已经掉过身去,落了座,神平气定,毫L畏样。
这么一来,真真不免认为是自己多心,赶忙定定神,正要关照阿釆为两位爷儿奉上银耳汤,好让他们边吃边谈,回头却见阿釆立在一旁,手捧著漆金边的托盘,一双媚长的眼楮一半儿垂一半儿睇──尽盯著凌秀不放。
这阿采并不是闵家带来的仆婢,而是「霞外居」这座邸园的旧人,二十了,还未配人,生得颇有些风情,平时未见她有什么卖弄,这会发现她勾著眼稍儿瞄凌秀,真真只觉得奇怪。
凌秀却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