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半月,便又来信,还是从凉州来的,怕不是寻常事。
他接过信,面上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指间的力道却险些收不住,将那封皮捏出了一道细微的折痕。
火漆一挑,信纸展开,确是姜亮的笔迹。
只是字锋比往常硬挺了不止一分,笔划间自有股仓促的锐气,将往日那点洛阳城里养出的闲散意味,冲刷得干干净净。
信上无半句废话,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剖白。
原来上一封信才走没几日,军报便拍上了洛阳案头。
西羌诸部,在烧当部牵头下又闹腾起来。
这回连带着北边的匈奴也搅了进来,狼狈为奸。
凉州、并州一线,已是烽火连天。
姜亮这小子,心里早就存了请缨之意。
恰好凉州那头,也惦记着他那条“陇西一棍”,在羌人地界上好使。
公文一递,调令飞发,连夜便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