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你叔父多铎下南京那年,遭到灭门之祸,独自偷生至今。」
他顿一顿又说:「还有为你唱曲的汪筹,他的妻母为清军所辱,上吊身亡,他悲愤地剖开她们的肚肠,为她们洗涤干净,才忍痛下葬。」
「太多太多数不完的悲剧……事实上,有哪个投身反清复明的志士,不是背负著一身的血债呢?而你这造成他们家被人亡的满洲格格,居然还吹这种忆故园的曲子给他们听,你这不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洒盐吗?你怎能这么残忍?」
阿绚听到那些故事,人都呆了,心像是放了一块铅石那样重。
彼端宇再瞪著她说:「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一条铁律。但不能说你们占据紫禁城的人,就高人一等。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因为你是女流,所以才善待你;如果你是个男人,此刻脖子早就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