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她绑走,带她到天涯海角,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宛若或是感受到了李弃的强盗心思,或是不耐烦车子在医院大门的车道上三心二意,踯躅不前,忽然就拉开车门,跳了下来。
她没来得及跑进大厅,就在门口给李弃拿住,他抓著她两臂,低头看她。宛若鸟黑的一双眼珠充满惊惶,像被捕获的鱼苗在网子里窜跳。李弃霎时完全了解——她晓得他的心思,也知道他会把她留住,她不敢冒这种险,只怕会面临狰扎,然后看出自己的脆弱。
李弃却没有决断的困难,势要截下宛若。他哪里不知道宛若优柔寡断?这一进医院,毫无防备,看到立凡昏迷病榻,苗家一家子丧气的丧气、啼哭的啼哭,一伙人悲从中来,牵连拖累,徒让一个原就拿不定主意、模不著方向的宛若陷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