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跟著以霏走了。」
餐桌上的气压霎时低下来。惟刚看著窗外,彷佛在望著很远的地方,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约露睨著他,等他开口,他只是一言不发。
约露想对他尖叫──为什么不吭声?为什么没反应?她这不是在说故事,是在报复,如果他有一点良心的话──哦,他有,约露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有那么一点良心的,她在策轩见过他的落寞,在梅嘉面前见过他的容让,在以霏的亡魂之下见过他的痛苦。是的,他是有良心的,而他愈是有良心,她的报复就愈是痛快。你要来关心我家的景况是吗?那么我还可告诉你,我父亲最后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衰竭而死的,而我母亲──「妳母亲的中国结打得那么好,不会只是用来自娱的吧?」惟刚问得突如其来。
约露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