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问房健柄对邹烈的事的意见吗?
或是关于阿V他们的想法?
她知道不行,父亲不是可以了解她的想法的人,让他知道了那些,他只会操心却于事无补。
「没什么,只是正在想一些事,我接了一个案子很不好做,要花很多时间。」
房健柄这才放心下来,温和地拍拍女儿的肩,「也不要太累了。」
「不会的。」
然后他又回头去算他的六合彩号码,神情专注一如用功的学生。
唐秀娟就是忍受不了他的庸俗和无能吗?
一个胸无大志、平凡的男人,这是她所憎恨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又为什么能安然无恙地过了数十年?
阿俐望著父亲已然发白的头发,突然喉一紧说不出话来。「没什么,我出去走走--」
「天很黑了,早点回来。」
「好。」
走在微亮的田野小径上,四周的稻田和菜圃早巳不是多年前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