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失去这孩子?」
庭前的松树被风吹动,落下来桑桑的阴影,一半罩在铁舟的脸上。他说:「也许这孩子从来就不属于我。」
风变大了,铁舟的脸也完全没入阴影中,而三泽不明所以的寒栗起来。
像弄浊了的一池水,雪关的心定不下来。
她的下巴仿佛还留著感觉,给一个男人的指掌拧饼,那微微的痛、微微的灼热……
那指掌,摔破陶瓶,拿走她的白丝巾。
还蛮横地不肯还给她!
「讨厌、讨厌,那个人……」雪关瞪著眼前一盘烤小白菜嘀咕,好像铁舟人就住在那团奶汁白菜里。
从小桃居回来两天了,雪关就算面对一道墙,也会突然冒出抗议来,好似从那道空墙之中,也能看见铁舟的影子。
除了一条要不回来的白丝巾,不知道还为著什么,这两天,她的心始终慌慌地、乱乱地,理不出个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