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从暗处却传来个声音接口道:「却是个外来种,是吗?」
铁舟的长身影,徐徐投在玄关的格子门上。
「三泽,你如果是在给他打气,就不该谈出身,」他慢条斯理的说,「小悠大概不觉得他的大和血统掺上了台湾种是件光荣事吧?」
就像所有被揭露了秘密的人,铁悠脸上挂不住,他把搁在玄关地上的背包一拎,一头就往大门走。却又让他父亲给喊住了。
「铁悠——」
有样东西飞过夜色,投到了他手中,那是一份染了酒渍的旧报纸。
「下回不必在我的草席子下塞报纸,」铁舟耐心地对他说,「我要什么样的新闻,我自会选择。」
铁悠气走时,把一扇大门摔得像东大寺的巨钟,震天价响。
追了两步,三泽在一块破裂的白色踏石上颓然停下来,然后,他回头用激动的口气对另一个男人说:「这样和他为难,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