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在七年后让她明白了这一点。
想要帮助所有和拖把头相同的人而去念医学院,这又算什么呢?也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掩饰恐惧的借口,她根本当不来一个能在手术室中挽回生命的医师,她连最基本的冷静都做不来,光在表面上逞强,其实她的想法仍停留在七年前的天真。
不,不一样的,她从来就没有将拖把头的影子和樊联想在一起,拖把头熬不过手术,然而却不代表樊也会相同,聂夏萌咬牙地吞下自己的哽咽,樊在手术台上为他的生命奋斗的同时,她怎么能临场退怯?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该陪著他,即使是最后也好。
聂夏萌狠狠地吸著气,撑起虚软的双腿扶著墙走进准备室著装,一旦做好最后的清洁整理,再望著手术室里一群人围著的中心,她的脚步又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