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必应大半张脸仍躲在棉被下,像个等著被父母责骂的孩子般,嗫嚅道:「可信顺奶奶病了,所以我才——」
「跟你说过多少次,少跟那些穷人往来。」
「但信顺是我朋友。」柳必应道,毕竟信顺的爹爹当年曾经在柳家跟著爹做事,多少也算柳家故人,她不懂,为何哥哥一点念旧的情分都不给?
柳济世伸手拉下她遮脸的棉被,明显不悦地道:「贫穷跟恶疾通常是连在一起的。你老是跟他们混在一起,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伸手拆开她的伤巾,他脸色更臭了。「这是哪家大夫包扎的?搞得伤口都发炎了。」
柳必应沉默,不敢再多言。
莫非她真的做错了?
柳家虽然没有富可敌国的家产,亦无威风显赫的官饺,但依凭著柳老爷和柳家少爷们看病行医,多年来,也攒有一些积蓄,算是小康富裕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