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喻锁心只觉得个身酸痛,腿间更是疼得象初经人事般,令她双腿发软,抖得直不起身。
「咦?这里是哪里?」
好奇怪,他们好像掉进一个洞穴里,四周都是石壁,地上崎岖不平,左侧还有一个洞口。她不解地问向莫言,倏地明白她会那么痛的原因了。
因为他们就在地上做,而且做了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难怪她全身的骨头像要散了一样。
「某个不知名的洞穴里。」莫言审视她初醒的娇颜,娇憨的她眸中不再有春意,让他终于安心。然而,他却若有所思。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喻锁心揉揉眼眶,浑然不觉自己的赤果。
他叹一口气,扶著她的纤腰,替她套上中衣。
「你中了鸳鸯百合散。」
药!「难怪我觉得浑身发热。」
她理所当然的态度意怒了他。
「你就只有这个感想?在你知道找们昨天狂野了一晚之后?」
喻锁心一脸苦瓜州的嘟著小嘴,「当然不只有这个感想了,我痛死了,你知道吗?我不只那…那个地方痛,腰也痛、背也痛,连胸前都被你掐得好痛,我知道被药控制会让人变得很狂猛,但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一下吗?」
他愕然。
「对不起。」莫言愣愣地道。
「你又不是下毒的人,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何况她也不是真的抱怨,毕竟那种狂欢的极致感受,让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脸红,「莫言,你坐过去一点啦!」
莫言挪到洞口去坐,拿著他的酒瓶又开始不说语。
「哎呀!我也不是真要你坐得这么远啦!」
她只是不好意思嘛!
「锁心。你不希望我们之间的事被别人知道,这点恐怕有点困难,因为…」恐怕全掬芳宫的人都知道了。
她突然眼楮发亮.立刻热切地跳到他面前,坐在他的大腿上,「你终于肯对我说了,原来你一直在意那句话。不过,你也太笨了吧!就为了那句话跟我闹别扭?亏你认识我这么久,连人家这点女儿心都不懂。」
他是不懂。他别过脸,回避她胸前的春光。
「我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懂吧?」她强悍地板过他的俊脸,「看著我,告诉我,哪个女人会大刺刺的让别人知道她在和男人亲热?我可没大胆到那种地步。」
你现在就有!
莫言放任自己的眼楮在她胸前的两团浑圆上逗留,真是折腾人啊!
「何况当别的情形有多羞人啊!我几乎听到她们偷笑的声音,而我——我又真有如她们所想的在做那件事,当然会觉得气恼嘛!我一生气,就控制不住自己罗!」她含羞带怯的解释,因为不敢看他,所以低头反玩著他的衣襟,纤指直想抚模他的胸膛。
「锁心,不要做这种差劲的挑逗。」莫言低叹。
喻锁心不悦的挑高秀眉,「你终于开口说说话了,可说这个也太杀风景了吧?你和我应该尽释前嫌,重新和好才是。」
「锁心,你则再摇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我哪里摇了?」她不安地挪移一下娇臀,终于找到令她‘坐不安稳’的祸首,那是……他的男性?
莫言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抱起她,远远的把她放在另一头。
自己猛吹冷风浇熄怒火,或者也可以说是欲火。
「对…对不起喔!」喻锁心嘿嘿一笑.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不是什么差劲的挑逗,真的。」
他斜眼冷睇她。
「不…不行啦!人家那里——还没恢复…所以…」她满脸通红的说。
「放心,我这个摧花狂魔也已经精疲力尽,无法满足你的要求。」莫言揶揄的低叹。
「哦!」她怎么觉得他在睁眼说瞎语?算了,还是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对了,那个老太婆是谁啊?她好像有点变态那!」还对她动手动脚的。
「她是掬芳宫的宫主练秋娘,下次见到她,离她越远越好。」莫言巴不得她们永远别踫面。
「她把你找去干什么?」
「解毒。」见她安分的端坐一旁,莫言挑了个离她最远的角落坐下。
「练秋娘中一种名叫修罗夜醉的毒,一夕之间,红颜成老妪。」
「真的?有这种毒?」喻锁心兴奋起来,「莫言!」
「不行!」
「人家都还没讲你就说不行。」她不高兴的嚷嚷。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种毒连我都没把握能解,你不能玩,不能踫。再说,中毒的是练秋娘,她更是你不能招惹的女人。」莫言淡然解释。
喻锁心猛摇头,炯亮的瞳眸固执的回视他。「你不能自己没有兴趣就限制人家。」
「你真的这么想?」
同样是温柔低语,喻锁心却能轻易地分辨两者之间的不同,这时怒火又在他体内狂烧。
这人近来的火气真大。
「我习毒,你解毒,这根本是一体两面的事,你自己以前也说过,精通这方面,也会对另一方面有所了解,自己说过的话别不认帐。」
他流露俊魁的冷笑,「锁心妹妹,你说的全都对,不过,练秋娘的嗜好是搜集女人,你也想成为她身旁众多女弟子的其中之一吗?」
啊?!那个美丽的黑衣女子是那老太婆的……女人?
「我看你是不想了,对吧?」
见她直摇头,莫言垂眸感慨,「你终于懂了,现在不会直嚷著要玩了吧?」
「好可怕,这么多女人,全……全是那老太婆的……」喻锁心突然眯起双眼,扑到他身上,「你给我说清楚,那老太婆为何把那些女人给你?」
「还有,当我落在老太婆手里,被她无情的折磨时,你是不是正左拥右抱的大享艳福?」她勒著他的脖子。
这种指控太荒谬了!「我对付她们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对她们怎么样?」
「可是,我叫你好多次,你都没有理我。」她扁著嘴埋怨。
「我都听到了。」她诅咒练秋娘,坏人姻缘会下地狱嘛!
莫言也是在那时候才定下心来,不再计较她先前的话语。
「那你为什么不快来救我?」要是她真的被老太婆先奸后杀,她会死不瞑目的。
「因为我正忙著翻你的药箱,寻找合用的毒药。」他索性全部说出,免得再有误会。
「你使毒?」她张口大愕。
「对啦!面对一群武功不弱的女人,不用毒怎么救你?」他终于按捺不住的把她搂在怀里,不再折磨自己。
「这有什么好讶异的?其实我没大家想象中那么圣洁啦!面对下三滥的敌人,用点不光明的手段没什么不行的。」
她紧紧贴著他,脸颊贴在他的轻则,聆听他的心跳,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为她破了例,违背他一直死守的惯例。酒徒莫言那!一向来坦率不羁的莫言竟然为了她破例?
这其中绝不是像他表面上的淡然,他的内心一定有过很多的挣扎。
「喂,别太感动了,我可不想成为英雄。」莫言开玩笑似的随口说。
她却环紧他的胸膛,发誓般的说:「我爱你。莫言,我好爱你,全天下我只爱你一个。」
啊!他的锁心妹妹,终于变成他衷心盼望的样子了。
掬芳宫内外一片肃杀之气,练秋娘看著手挽著手仁立在她面前,犹如金董玉女般的两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爱来就来,爱去就去,你们把本宫当成什么地方了?」
「别以为我们走不出去,死老太婆!」喻锁心重重一哼。
「给我闭上你的嘴。」练秋娘霍然起身。「伤我弟子之仇,我正愁不知如何回报,你今天送上门来正好。」
莫言冷笑,「练秋娘,下手前你最好仔细想清楚.你还要不要那些弟子的命?」
练秋娘心头一凛,听涛已经频频发冷,面色由白转青,即使她渡尽真气给她,也只能维持她数个时辰的性命而已,她不得不低头。
「你想清楚了吗?」
喻锁心在一旁撇嘴,「我就说别理她了嘛!」
「凌莫言,你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医者,救人。」
练秋娘大喜,「如此就多谢了.快随我进去。」
「慢著,我有一个条件。」
「对、对,不要轻易让她如意。」喻锁心没好气地冷哼。不过,他有什么条件,怎么都没有告诉她?
「你要什么?」
「我要你自己选择,是救她们?还是为你解去修罗夜醉?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我没办法兼顾。」
咦?喻锁心困惑地望著他的侧脸。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她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练秋娘面色阴冷,双眸满是敌意。
「我说过,你犯了我的忌讳,我的报复自然比较严格一些。」莫言淡然回视。
「莫言,什么报复?什么忌讳?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喻锁心困惑的模样令他怜爱不已。
「她在你身上下药。」
啊!她想起来了。
「对喔!莫言。」她有些发窘的躲在他身后,整张小脸羞得红通通的。
他轻叹,爱怜的轻拍她的小手。
「如何?练秋娘,救你还是救她们。我可没有耐性在这里和你磨菇。」
「我怎么知道你话中的可信度有多高?」
「你只好赌了。」他漾出一脸邪笑,「因为我敢说,除了我之外,天下再无可以救你的人。」
练秋娘凝眸思考,这是两难的抉押,救她们,她将以此终老一生,再无恢复年轻美貌的一天;但若救她自己失去了这些弟子,她往后的人生又有何乐趣?
蓦地,她有了决定。
「凌莫言,你救她们吧!」
「莫言,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她…我是说那个老太婆,她也不是罪不可赦,这样做似乎不是很适当。」
「哦?」莫言专注于配制药材,淡漠的回应。
苞在他身后的小人儿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很奇怪耶!当你提出那个条件时,我几乎吓了一跳,天王镇心丹的毒很好解,你为什么要把它和修罗夜醉相比?」
早在看到听涛身上的症状时,她就知道她们被下的毒是她自己的作品,虽然她没有随身携带解药,但这毒不是很难解,而且莫言早就知道解法,为什么迟迟不肯救她们呢?
「你好像忘了自己被下药的事。」
「哎呀!下药的事是让我很火啦!可是……我也得到了你啊!」她说完,双颗再度染红。
「锁心妹妹,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原谅她。」
「为什么?」
「她对你下药,就是不可原谅。’澳言回眸,将她的羞涩与甜美全看进眼里。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她一丝一毫,他更无法原谅有人将她推入险境。
「呃,莫言,我是很感动啦!」她被他由身侧拥住,对于他的
话语感到窝心,「可是,她下的毒对我们没有造成任何危害,反而——反而——」
他挑眉,不可思议地瞅著她。
「反而什么?」
「我——好像——只是好像,并不代表绝对——」她开始语无伦次,甚至拿起他刚调配好的药材把玩。
「我了解,然后呢?」他很有耐心地等待。
「我好像爱上那种感觉。」她越说头越低。几乎把脸贴在自己胸前。
她发现他用的是珍贵的银狸草,是解毒药方中少见的一味珍稀药材,解她的人天王锁心丹似乎不必用到这么好的药材。
「锁心。」他的眉高高的挑起。
「啊!我是说好像而已啦,呜!我变成坏女人了,对不对?当我回想著那些狂野的画面,想著你的手在我身上滑来滑上的感觉,我就知道自已定是快疯了,竟然会觉得那种药其实也不坏,让我尝到更…更人的快感。」
她甚至还想研制一些摆在身边,将来著有需要也是可以用的嘛!
「锁心。」他抬起她的小脸,一张艳如桃花的姿容勾住他的。
「我想找一定是疯了。」呜…她好可怕,正常的女人应该不会说出这种话吧?
他摇头轻笑,「你正常得很。」
「可是,我好像很喜欢被下药后的那一刻。」他卖命配合,她当然喜欢罗!
「无妨,你只是本能被挑起了。」
他轻柔地吻著她甜美的唇瓣,以实际的行动让她知道其实无关下药与否,她的身子早已离不开他的。
「莫言,怎么药效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有感觉?」她伸长颈子,让他的手更顺利的滑进她衣襟里,揉捏她胸前的柔软。
想把药用在他的日常生活上?别作梦!
啊!他怎么又来了?
喻锁心愣愣的隐若他翻身压上自己,真是欲哭无泪。
没多久。令人脸红心跳的申吟声又响起——
马车远远驶离掬芳宫。那群女子仍恭敬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喻锁心叹了一声,掀开帘布,呆望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
莫言仰头饮尽美酒,抓著酒瓶懒懒的晃著,「锁心妹妹,我们能出宫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为何你不是很高兴?」
「你看过老太婆变美女吗」一夜之间,练秋娘就变了,变得好美、好优雅,脸上的皱纹全不见了。甚于——甚至——比她还美。
喻锁心的自信心严重受创,掬芳宫里随便哪个女人都比她美,现在又加上练秋娘这个人间尤物,莫言真的不会变心吗?
她实在很怀疑。
「锁心妹妹,她已经四十六岁了。」他淡淡一笑。
「咦?」怎么可能?
「虽然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但事实上她已经四十六岁了,何况我替她解毒,也是事先经过你同意的。」
「我是这么求过你,但是,我怎么知道她原来是这么美,」她真是自作自受呀!她突然从后留住他的胸膛,「拜托,不要爱上她们,你是我的。」
莫言略微讶异于她的反应,但又觉得好笑,「锁心妹妹,我们已经离开掬芳宫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心里还想著那些美人,她们各个都好漂亮,说你没被吸引那才叫骗人。」
他叹气,「我根本不爱她们啊!」
「真的?」她抬起小脸。
「我对只爱同性的女人没兴趣。」而且,他只要他细心呵护的锁心妹妹。
「可是,你跟练秋娘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面对这样的大美人,你都不会动心吗?」可恶,她当初应该坚持进去守在一旁的。
他笑地向后靠在她身上,「相信我,我不会爱上一个和我父亲有过牵扯女子,而且我一看到她,就会记起她衰老的模样,一点美感也没有,想浪漫也浪漫不起来。」
是吗?她眯起眼,「莫言,你早就想帮她解毒了。」
「哦?」
「因为那天我拿到的药材根本不是用来解天王镇心丹的。」她猛捶他的肩头。
「你想到啦!可是我想为你出气也是真的。」莫言坦然的接受她的惩罚。
「可恶,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个大美人。」
他笑弯了腰,轻轻握住她紧握的小拳头,「不过,我还是跟她谈了条件。」
当初要练秋娘抉择,只是为了吓吓她,顺便很复她对喻锁心下手,事后他才认真的解决事情。
她不屑的轻哼,「什么条件?要她当你的小老婆?」
「呵呵!锁心,你还真忘了你丈夫现在在江湖上成了过街老鼠的事实啊!」
臂音水事件?她想起来了。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掬芳宫的人若不出面澄清,我们只能携手退隐江湖了。」他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