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毒 第七章

「用针插,撒她满脸满身的腐骨毒粉,再把她浸在奇痛无比的毒水里;还是把她丢进蛇窟里,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喻锁心从马车座位下模出她的私人药箱,万般悔恨没带著大红、小红一起跷家。

「这么很哪?」莫言觉得还好啦!毕竟她们也算很有礼的让他俩回到原来的马车上,只是换人驾车而已。

喻锁心专注于配制毒粉,一边回道:「在我恨之入骨、不杀不快的名单之中,她绝对名列榜首。」那个叫做听涛的女人!

「呵呵呵!你吃醋的模样真好玩。」他半眯著眼斜躺著,深思著另件事。

「我才不是吃醋咧!我是恨她居然把你当成手上的同颗汤圆,任她搓圆捏扁。」

「没那么夸张啦!」他只是被点了重穴而已,更何况他早已自行解开了。

「你还替她说话?」她泪眼汪汪的投进他的怀抱,手上的毒粉差点洒在车厢里。「你被点了穴,全身不能使力,这还不严重吗?」

「小心你的毒粉。」莫言提醒她。

「好过分,打不过人家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穴道貌岸然被封太久会使真气受阻,轻则内伤,重则瘫痪的,呜——」

她心疼他嘛!

「锁心妹妹——」

「不要叫我啦!你越忍耐我越心疼,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连解穴都不会,反正我这么笨,你也不用管我,自己远走高飞吧!」她是个明理的好女人,她不会绊住他的。

「锁心!」莫言无奈的唤道。

「咦?你的眉头为什么皱在一块儿?噢!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我最在意的是,那个什么宫的什么人居然有观音水?观音水耶!那么好的东西怎么会落入那些女人手里?我真不懂。」

莫言轻叹,「我也不懂。」

「你想会不会是因为她们得到观音水却不会用,所以才来找你帮忙?可是不太对劲喔!江湖上不是才发生好几桩观音水杀人事件吗?她们不会用还偷它干嘛?」真是的,她最看不惯毒物遭人误用了。

莫言越过她的身子,迳自在她的药箱中翻找著。

「莫言,你怎么都不说话?」他太安静了,实在有些奇怪。

「我在忙著找东西。」他头也不回的说。

「找什么?我来帮你。」他找东西怎么找到她的药箱来了?

「百蝎侵骨散的解药。」

「我没带啊!」她从来不把解毒的东西带在身上,那是他的管辖范围才对。

莫言闻言脸色铁青,修地转身扯下她的衣衫,一古脑的把酒瓶中剩下的酒全倒到她身上。

「啊!你在做什么?」外头还有一大堆女人那!他该不会想做那件事吧?

「你的毒粉全洒在你身上了。」

喻锁心脸色大变,拼命抹去胸前的毒粉。

「完了、完了,这下我会死得很难看。」她急得大嚷。

「快咬碎这个,然后吞下。」

莫言将一粒黑色的解毒丸塞进她口中,她想也没想的便嚼碎吞下,胸口已经感觉有一堆蚂蚁在爬。

「这解毒九只能暂时压住毒性,毒粉已经沁入你的皮肤,非得找到对症下药的解药不可。」

「断肠草、百合根、黑色仙人掌,要找这些东西谈何容易啊?」喻锁心的小脸皱成一团,「莫言,我会死得很难看…肚破肠流,呜……到时候你会认不出自己的妻子。」

他白了她一眼,「别胡说。」

莫言拉过披风遮住她的身子,打开布帘,「我要到最近的市集。」

「为什么?」蒙面女子并不愿意路上横生枝节。

「我妻子中毒了。」

「莫言,我好难受喔!」

被剥光衣物,丢在药桶煮上三个时辰,喻锁心觉得自己快被炼成丹了,甚至开始怀疑她被他恶整了。

「活该。」莫言捧著干净的布中进房。这是她第三桶药水,泡完身子也就无碍了。

「你怎么可以骂我?」她委屈的扁著嘴,却也很开心的喝下他倒的茶水。

「凭你哟!也想下毒害人?」他戳戳她的额头,好笑的看著她露出药水之外的白蜇身子染上一层嫣红。「要毒别人却把自己毒倒了。」

「那是意外,我怎么晓得手上的药粉会打翻?」可恨,当时他也在车内,为什么他就没事!

「呵!像只煮熟的鸭子。」

她意识到他邪恶的目光扫视她的身子,忙不选的缩进水桶,只冒出一颗头,「别看啦!人家现在好丑。我还要喝水。」

「我不会对丑女人产生兴趣的。」说话的同时,他缓缓步向桶边。

「水。」她可怜兮兮的扬起下巴。

「喝慢点。」他把杯子凑进她嘴边,看见她伸舌轻舌忝唇边水渍的诱人模样他再也压抑不住了。

喻锁心冷不防的被莫言一把抱起,「啊——莫言?」

他用布巾包裹她的身体,脸上笑吟吟的,「从今以后,你把百蝎侵骨散全交给我保管。」

「啊?」那可是她的东西耶!

「我看不只百蝎侵骨散,连日魄金针、断肠散,还有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全部交给我保管,免得下一次我还要为了救你而急白头发。」

回想当她中毒后胜上毫无血色,苍白得有如一张白纸,紧闭双眼不停地申吟,她那痛苦的模样揪紧他心头的每一根神经,他气得当场想一把掐死她,省得为她担心。

太过震惊的喻锁心设注意到自己已被放到床上,「莫言,那些都是我的宝贝,你不会真要没收那些东西吧?」

「你哪时见过找跟你说笑?」

「很多次。不过,你从没打过我的东西的主意。」她的两道柳眉苦哈哈的皱在一起。

「就是这样才能阻止你再毒到自己。」敞开布巾下的身子如玫瑰般娇艳,莫言看了眼眸转为深沉。

「意外!那是天大的意外,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我从小习毒,熟知毒性——」

「但你刚刚却毒到了自己。」

「那是因为——-」

对喔!自从她爹禁止她以身试毒后,她就没中毒过,就连平常接触毒物时,她都不曾痛过或痒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已经百毒不侵?可这次又怎么解释?

这时,她迟钝的发现他就在她的上方,而她的小手被他握在手里搓揉。

「你爬上来做什么?」

「想到了没?你为什么从未中毒?」他对她露出魅惑的笑容。

「那是因为你老是喂我喝一大堆古怪的东西。」她当然记得那些恶心巴拉的汤药了。

突然,她敏感的察觉酒香竟然不见了,四周环绕著极浓的药香,她明白这是因为她浸过药桶的缘故,可是,为什么向来几乎与他融为一体的酒香都消失了?

她很仔细的闻著,甚至闹上眼深深吸气。但是,酒味真的消失了,不是错觉,也不是她的嗅觉出了问题。

「没良心的女人,那是寻常人求也求不到的养生解毒补药,而你竟然说它是古怪的东西?」他轻点她的鼻尖,爱怜的扫现她挺立的雪峰。

「真的是你动的手脚?!从十岁喝到现在,难怪我百毒不侵。」也莫怪她永远斗不过他。

他连解毒的药都调制成了,她还玩什么?

「别瞪了,大不了下回让你。」他倾身吻著她粉嫩的小脸,修长的指尖来回挤压她的蓓蕾。

她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你你你——居然趁我无力反抗的时候,对我做出…」

「让你舒服的事。」他笑著含往她的唇瓣,邪肆的道:「别害羞了啦!满足妻子的需要,是做丈夫的责任。」

「可——可外头有人啊!」她还记得他们被客栈所拒,跑到民宅去烧药水桶,现下,窄小的屋子里突然挤进一大票女人,她们不听到他俩的声音也难。

「大家庭就是这点麻烦、还好我孑然一身,不过,你不用担心啦!」他的手滑进她的腿间。

「呃…可是我身上很臭。她全身都是药水味。

这个理由太离谱了吧?

他挑挑眉,「因为我没喝酒啊!」

他果然爱著她,而且程度远比她想像得还深,要不然不会她一中毒,他就著急得连酒也不沾了。

呵呵!被人捧在手心的滋味真好!

掬芳宫位在湘西茶座山中,经过层层守卫与数道机关,终于来到一座山庄,听涛带著他们走向山庄内一处清静优雅、细腻雅致的小庭院。

此时秋意正浓,落叶缤纷,山风袭人的寒气让久居江南的喻锁心难以承受,频频缩著身子。

「这地方可真漂亮。」她拉著莫言的衣袖,沉醉地道:「若是能在这儿住上一年半载就更好了。」

莫言不作声。她想住在这里,他可不想,这里根本是个女人国,沿路走来全是薄纱覆面的女子,想来就舍他头皮发麻,这个地方肯定不单纯。

「请两位在此稍作休息,我去禀告我们宫主。」听涛平板的道,转身就要离开。

「慢著。」从莫言身侧冒出一颗头颅来。「先把他的穴道解开。」

听涛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楮,那双眼暧昧的瞧她一眼,令喻锁心又开始脸红了。真气人,有话就说,何必老是这么盯著她?

「我们深知酒徒莫言的厉害,所以,这穴道不能解。」

「来都来了,你还怕我们逃吗?」

喻锁心刚才涨红的脸,现下气得有些发白,「你们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一路上把我们关在马车里,不分风夜的赶路,也不让我们和外界联络,我们什么都听你们的,而现在你们居然不肯解开他的穴道?」

莫言的神情有点古怪,单就他个人而去,他不会对马车上一那段有任何的怨言,而且他相当感谢这群女子的「善解人意」。

「以你爹为首的那批人马,他们的目的是要追杀酒徒莫言,不让你们和外界联络,避免泄漏你们的行踪,对你们而言只有好处。」

听涛来回望了他们一眼,语气略带揶揄,「更何况,你们善用时间在马车里亲热,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火烧般的热度在喻锁心脸上蔓延,原来他们在马车上缠绵的事情被知道了。

「锁心,她人已经走远了。」莫言模模鼻子道。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羞怯和愤怒没能逃过他的双眸。

「暗器、毒散,不,干脆让她一刀毙命,这回你绝对别想阻止我!」她从没这么丢脸过,她一定要将那个女人大卸八块才甘心。「还我。」她的小手摊在他面前。

「锁心妹妹。」他笑著把她搂入怀中。

「把我的药箱还来啦!」

他爱怜的轻拥她的身子,「冷静一点,锁心妹妹,她是故意激怒你的。」

「那就更让人火大了,她要惹我生气,我就发火给她看。」

「你气的是我们亲热的事,还是因为让人说破?」他瞅著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都有。」那个女人很可恶,他也一样!

「这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吗?」面对她的反应,莫言只能苦笑。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事,唉!是我把一切想得太好,以为你和我一样。」都忘情的沉醉在男女结合的喜悦中。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他如此复杂的神情,喻锁心还是头一次看见。

「你没事吧?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什么?我最恨的人又不是你。」

「但是,你还是很在乎我们的事让别人知道吧?我似乎高估了自己,以为只要守在你身边,就能…」

他还是只能苦笑,看来他苦心栽培的小妻子并不认同他的一切,他们的事有不堪到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地步吗?

喻锁心被他空茫的笑容震慑住。强烈的怜惜之情涌上心头,她不忍的伸出小手,模上他俊逸的脸。

「莫言?」

他借著仰头喝酒的动作避开她的踫触。

「莫言,你是不足误会了什么?」

她不安地扯扯他的衣袖,他却对她漾出淡淡的、疏远的微笑。

「没有,我大概是太累了。没有内力的找跟平常人一样,长途跋涉真的很累人。」

「那我陪你。」

听他不舒服,她所有的怒气全消了,只关心他的身子。

「刚才真该逼她把你的穴道解开,体内的真气运行受阻,一般人都吃不消了,何况你是练武之八。」跟著他走进房间的喻锁心叨念著,语气里满是不忍。

莫言缓缓抬眸,「我要睡觉了。」

「那我——」

「不。」他对她摇摇头.以淡得不得了的语气道:「你不用陪我了,以免这里的人又胡说八道。」

对喔!喻锁心搔搔头,「那我坐在椅子上陪你好了。」

「孤男尊女共处一室,不妥。」他柔声道。

「可是——」

「你放心,除非你自愿,否则我不会再踫你一下。」

他凄然的笑了笑,以一种差劲的武装来他装自己的坚强,毕竟他小心呵护了她七、八年了。一旦强迫自己割舍,他的心好疼哪!

「咦?」她茫然的眨巴著眼,不太懂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莫言,我————」

「你放心、你是我带出来的.我保证一定平安地将你送回家。」

说完,他不再看她微愕的小脸,连鞋子都不脱就翻身上床,背朝向她侧躺著,拒绝的意味是如此明显。

喻锁心愣愣的站在角落看著他的背影,韶水秋瞳开始泛起水雾,她不自觉的哭了。

层层带幕低垂,莫言凝视帘后入影,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他在等对方先开口,等对方说出用意。

「宫主,人带来了。」听涛恭敬的行礼,然后退到一侧。

「和你一起来的喻锁心呢?」帘后的人有一副好嗓音。

「她在睡。」

莫言不让她介入过多,这种想法自始至终不曾改变。

「我以为她会很想见到我。」

「这不是你要我来此的目的吧?」他淡淡一笑,闻到上好的「大红袍」。

「极品的酒中之王,你拿它来招待我,还是诱惑我?」

帘后的人手一挥,两侧便出现一排美女,鱼群而出,她们都没有蒙面,各个生得国色天天、而且手中捧著好酒、好菜。

「这些都是要给你的。」

莫言取最近的一杯酒饮下「多谢。」

「你不怕酒中有毒?」帘后的人笑问。

「你若知道我是凌休恨的儿子还在酒中下毒,那你不是太笨,就是对自己过于自信。」他顿了顿,又过:「你找我来是因为有求于我,对不对?」

帘后的人突然由坐姿改为站姿,她身形中等,白发直垂到地,她有些焦躁的开始踱步。

因为,莫言全说对了。

「江湖上传言你是个酒鬼,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就是酒。」

「没错。」相较于她的急躁,莫言的态度显得从容。

「但是,凌休恨没理由生出个酒鬼儿子啊!」

莫言轻笑,「很遗憾,这是事实,若照我的本意,我根本不想让外界知道我们的父子关系。」

帝后的人默然,半晌才道:「我认识你爹,我知道他有一身高明的医术,我希望你也一样。」

莫言笑而不答,只是喝酒,大红袍的酒性极烈,特别适合他这些天的心情,于是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帘后的人频频皱眉。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从观音水说起吧!」她叫唤一旁的听涛,「你告诉他吧!」

听涛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小瓶交给莫言,「这是本宫保存近三十年的观音水。」

他微扬眉,审视手中的透明琉璃瓶中,那极清澈、极晶莹,宛如泪珠般的观音水。

「近来在江湖上传出的观音水事件,是我刻意安排的。观音水的量不多,所以,我们用来自天竺的傲霜露取代,两者效果相近,只是在下傲霜露时,无法做到无色无味的程度,所以,我们只能找寻合适的对象,若对方发现中毒时,再以剑杀之。」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遭到杀害的人远比抬面上的多。

「目的呢?」他垂眸低叹,「为了引我出来,如此煞费苦心又何必呢?」

「不,我们原本的对象不是你。」

「难道是我爹?那更不可能。」莫言干脆教她们一次死心,

「我爹已不过问江湖事,别说你们手上有观音水了,就算有弥天血雾,他也不会出面。」

江湖上多得是前辈在功成名就后就退隐江湖,过著「小舟从此逝,沧海度余生」的生活,但是,凌休恨是因为妻子而退隐,他宁可多花一点时间来陪伴她。

「我已经领悟到这个结果。」帘后传来一声低叹。

听涛接著说:「连续几次下来,我们知道凌休恨不会再现身江湖了,所以极力找寻他的后人或弟子,从无争山庄那儿,我们得知你的存在。」

「你们在无争山在卧底?」莫言惊道。

他堂姐独抓绝不可能出卖他的啊!

「我们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获得这项消息,毕竟无争山庄是个清净之地,我们并非诉诸暴力,而是动之以倩,希望他们能帮助我们。」

「可有伤人?」

「没有。」听涛瞟了眼帘后的主子,「是宫主亲自出马与楚少夫人长谈,才从她口中得知你的行踪。」

既然是他堂姐亲自开口,那就不会是胁迫,因为他堂姐夫绝不会坐视任何人欺负他堂姐,莫言稍微放下心来。

「我们知道有你的存在时,观音水已在江南传开了。你整日喝酒,几乎与武林脱节,所以,我们找上武林盟主。」

莫言摇头轻叹,「现在我已经来了,你们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帘后的人终于启口道:「我要凌休恨的医书,所有能解毒的方子。」

「你是个医者?」

「不是。」

「不是医者却要医书,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中毒了。」

帘后的人又陷入沉默。

莫言开始不耐烦了,「我认为医病一事,双方贵在以诚,如果你不能开诚布公的谈,也不相信我的医术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年少时的莫言,见惯了大病小病不断的母亲,那时他就立下志愿从医,即使见到十五年不见,在各方面都相当出色的父亲,他也是一开口便要求学医。

初出江湖,他走遍天下,凭的是医术.以及一颗不愿见人痛苦的心,现在,这颗心依然不变。

「我中的是你爹下的毒。」

「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这么急著找我来,只不过,我不认为我爹这几年会出现。」毒手郎君早已成为人们传说中的人物了。

帘后的人突然狂笑起来,「他在我身上下的毒已经超过三十年了。」

三十年?

莫言有些讶异,是什么毒可以存在人体内长达三十年之久,而未曾发作,也对人体没有造成伤害?

当他把心头的疑问说出来时,帝后的人却笑得凄厉。张狂得有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没有造成伤害?」一阵狂笑过后,她道:「凌莫言,你当真把你爹的心思想得这么高尚?」

莫言深吸一口气,基然明白了,又是一桩风流债吧?凭他爹的外貌,这是相当有可能的。

「他在我身上下了修罗夜醉。」

他蹙眉仔细想了想,「我没听过这种毒。」

「你当然不曾听过,因为他只用在我一个人身上。」帘后的人突然掀帘而出。

莫言讶然的望著胸前的女子。

不.不该说她是名女子,该礼貌的称她一声「婆婆」。因为她满头白发,而且一张脸皱纹满布,只有那双眼依然看得到年轻的光彩,然而,她并未老态龙钟,她的衰老似乎只有那一张脸。

「你看清楚,我只有四十六岁。」连声音都不显衰老,这是她诸多令人觉得突兀的原因之一。

莫言真的很惊讶,「这是因为我爹在你身上下毒的关系?」

「没错,你得负责把我的青春找回来。」

推荐阅读:
小生怕怕哎呀呀! 邪王 邀君怜 征服坏坏女 香花 祀风师乐舞 浴火罗兰 两小无猜 紫晶情深 王爷抢亲 御史娶妻 奴儿甜
相邻推荐:
学长可不可尿里面回笼司情欲超市一杆大枪满屋扫TXT覆雨翻云戏梦传世界我的公主小妹宝贝儿乖我们继续H强行处破女高h文思凡番外之目光_小说中的床场面描写的句子有哪些穿越到古代被疯狂h多夫前后双龙捯饬铁血传奇之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