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家境不佳,缺吃少用,偶尔一次见于副将送她一双半新不旧的草鞋,她居然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像是乐晕了头。一问才知道她对没用过的东西都相当感兴趣,有次甚至把那件剥来的瓦刺人的袍子当便服穿,害得当值的小兵大惊失色,以为军里混进了瓦刺人而没察觉。
「蔡军医说我若让他替我换药,他就将这件袍子送给我。」
望月拧起眉,「你答应他了?」她不是厌蔡军医手脚不老实才日日溜到帅帐来,让堂堂护国侯当了她的换药小厮?
相夏至笑道:「我抢来穿上后,才告诉他侯爷从边城调了侍女来军里陪我。」
「侍女要过几天才到。」
「那蔡军医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好赔了衣裳又折兵。」
望月莞尔,「你一向沉静又漫不经心,只有这时候才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