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句都是咬出血来的力道,都是摔向脸上火辣辣的巴掌。
女孩骤然变了色,一阵白过一阵,哑声说:「我……我不是这么写的。」
「但这就是?的意思,?所要表达的,所谓山地乡的内幕、原住民的实况。?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浮面肤浅,以偏概全,?能表达的也只有这些!」
女孩把嘴唇死死咬住,然而咬不住那激烈的颤意;她那对眼楮迸著不自然的光亮,玲珑的眼圈儿变得红红的,拚命的眨动,好像含住了两眶泪,竭力不使它们滚出来。
这男人在指责别人之前,都不想一想吗?这些话在于他或许只是泄怒,可是加诸一名新闻工作者身上,那是毁灭。
为这篇「山地悲歌」的报导,她上山下海,废寝忘食,读资料、访专家,汇整小组所有采访稿,自认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