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恩随父母走出餐馆,心和脚都如铅块般重。点点的白雪洒在脸上,她生命中最亮丽的秋天已过,跳完了吉赛儿,告别了维恺,她要静静地度过那最低潮的冬季。
***
二月,伦敦。
由医院的窗户可见到教堂的一角,每次钟声响起,紫恩总想著那口大钟很悠哉地摇来晃去的模样,送走了一年又一年的岁月。
有奔跑丢雪球的玩闹声传来,紫恩坐著轮椅来到窗口,看见胖墩墩的几个孩子,不禁微笑出来。
去年底的手术相当成功,加上父母悉心的照顾和朋友的欢颜笑语,令紫恩的心境还算愉快,只是,时时念及纽约愤怒的维恺,就有始终无法平复的心酸。
那晚,他们从餐馆回苏荷区的公寓,心中满足是尴尬,因为决裂后又要叨扰,总是不妥,等到了家,维恺不在,只有简家夫妇,紫恩的眼楮一直避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