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头一回见到梁约露,便是一种异样感觉强烈得像刀子,从眸孔直刺入脑门──她的形貌拨魂弄影,呼之欲出,可笑的是在今天的惊骇下,才赫然看出那份雷同。
他果然是熟悉她的。
却也是对她一无所知。
惟刚举杯大大饮一口,酒汁滚过咽喉,直烧入肺肠,就像梁约露的一般烈焰,灼得人焦头烂额。
他不知哪里犯著她,惹得她对他这样的忿忿不平。从初次踫面开始,这女孩便不断顶撞他、冒犯他,屡试不爽。天知道今天她竟然就在座谈会上霍地立了起来,那样气虎虎,冷森森地逼视他,然后掉头就走。
他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吗?
虽然别无其他动作,却也造成了一场虚惊,想到她走出会场的一幕,依然是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