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相同的动作——她再度拿起那把梳子梳著头。
他不吭声,隐约疼痛的伤口竟然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她斜睨著他良久了,他整个神经紧绷,一如箭在弦上,随时可能一触即发——
空气中缠绕著所有的思恩怨怨,仿佛将时光凝住了。
她忽然轻声细语道:「你到底是谁?」
她好像是对著虚无缥渺的空气在说话。「你的脸跟我死去的丈人完全不同,但是,为何你身上的疤却与他如出一辙——」她的目光幽远,冰冻的眼脑忽地黯淡,她在诉说一个与她好像完全无关的故事。「……我的丈夫和我父亲的情妇跳海自尽,虽然不曾找到他的尸体,但是,是我亲手烧掉棺木的,我一直确定,他是葬身于大海。」她露出凄美诡橘的笑容,似真亦假道:「就当他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