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著花纹的手顿了下,柳弱水幽吐。「爹、娘和前后养的几只狗,两、三年前他们都走了。」
听得出来她声音里的寂寥,男人忍不住再问:「怎不再养狗陪你了?你这般胆小,一个人住在这幽僻之地,夜里没只狗陪著,难道不怕?」
「多少有些怕。」柳弱水飞快地绣著。「可这两三年年岁不好,除了些官太太、贵夫人还要这些刺绣品,很难再找到事情做,自然也没能力养狗了。以前曾捡过几只狗,最后都因为养不起,再度放它们回街上流浪。去年冬天,我听大牛哥说小黄死了,心上难过,却也无能为力。从那之后,就没再养狗了。」她说著,一滴晶莹的水珠滚落在翠蓝色的绣布上。
察觉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抹去泪水。「对不起——」朝著男人,柳弱水羞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