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梁上传来,是个很年轻的少年。
「我不能吃药,」秦倦拿著另一块白帕掩口,极力压抑著胃里的不适,欲呕的感觉一直泛上来,一呕,便又一时半刻止不了,「我再吃那个药,就永生永世摆脱不了——楼里大变将起,我不可以留著个把柄任人宰割——」
听两人的言语,像是极熟的朋友。
「我也明白,」梁上的少年嘲笑道,「天下尽知七公子为肖肃器重,一夕掌握珍宝无数,却不知肖老头的恶毒心眼。他明知你太聪明,生怕他有朝一日制不了你,就喂你吃了十年的锁心丸,弄坏了你的身体,让你不能练武。又让你赖著那个药,越吃它身体越差,死又死不了;不吃它心痛难忍,呕血不止。结果肖老头拍拍去了,你麻烦一辈子,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你可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