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风拂面,柔和平静。
赵飞燕叹息一声,「公主真是豁达,本宫佩服。」传旨起驾。
皇后刚走,班婕妤已到了,一见到浣春便泪眼障胧,「春儿,我求了太后,可是……」
太后?只怕她还嫌自己嫁得不够远吧?婕妤师傅在宫中这么多年,怎地还是这般天真呢。浣春笑著安慰班婕妤,「婕妤师傅,您不必为春儿难过,天命如此,春儿等这一天已等得不耐烦了。」
班婕妤不可思议地看她,「春儿!难道你真愿意远嫁匈奴?那可是塞外苦寒之地啊!」
她悠悠而笑,眉目间依稀有春风踪影,「终归是死,死在哪里又有何区别?或许这样倒好,让我不至于白白浪费了这十六年的生命。」
班婕妤呆呆地望著浣春,第一次觉得她春风般的笑容有些冷,或许,那也叫——无情。
对自己,也对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