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浣春并无深交,此刻来访,不免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皇后娘娘,这是新作的舞乐,今后浣春不能再为娘娘效力,就当做临别之礼吧。」浣春微笑著,将绢册递了过去。
赵飞燕的脸上却并无欢容,接过册子,又轻轻放回几上,「皇上今日去未央官,神情郁郁,命本宫来见你,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春儿明白,父皇但有所命,春儿无不遵从。」她敛眉庄容回答。
赵飞燕默然半响,道:「我……曾为你向皇上进过言,皇上只说了四个字:天命如此。」
「皇上说得对。」她神色不变。十六年来父皇所认为的「方士谄言」,短短一日就变成「天命如此」,人心,究竟是什么啊?她真有些想笑。
「你难道不怨恨皇上?」赵飞燕对她的平静感到些许惊讶,毕竟,她就要去与凶恶野蛮的匈奴人和亲了呀!
她摇头,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