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基本的身体活动机能也统统忘却,当真是再世为人。
见他身上的袄有处脱线,烛雁取了针线坐在他旁边帮他缝补。他一会儿舀一勺汤给她,一会儿又夹一筷菜喂她,说了几遍「等我缝完再吃」,他仍旧不厌其烦地一筷一筷喂来,像是觉得喂她吃东西是种极大乐趣。
而烛雁知道,白岫是怕她饿。
她这位简单如白纸的兄长,已经逐渐学会照顾别人,即使心智弱于常人,本性却真挚纯良。
缝完袄子,烛雁已吃得半饱,再上桌便没吃几口就收拾清洗起来。洗碗时,白岫跟在她身后,想要帮忙却插不上手,想了想,拍拍她背,关切问:「还痒吗?」
他不问还不觉得,一问倒真觉腰背又隐隐作痒。烛雁小心到门口倾听外面动静——悄无声息,看来应该暂时不会有人来,便迅速到屋里伏在炕席上,解了衣带轻催:「快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