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还是不得不感到这整个计划太异想天开了,似乎是她想象中虚构的事物。
什么简姨!什么塞纳!什么卧车!什么兰花!象这类的事能与伯蒙德赛的牧师住宅,或者与住在德文郡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小村庄里中国别墅二号的住户简姨完全无关吗?
「这简直是发疯,发疯!」塔里娜自言自语,同时她明白过来:只是因为她过著那样安静平常的生活,所以整个这样的事,她才觉得离奇。而对纽百里先生,吉蒂和像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他们一会儿跳上飞机,一会儿奔向法国南方,一会驾车穿过整个欧洲去看一个朋友,就跟她和母亲乘四个便士的公共汽车或者到伦敦西头采购一天一样轻松。
「他们怎么能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多么离奇啊!」塔里娜想,她又一次怀疑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讲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