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父亲……」惟刚口里依然叼著这一句。他任由护士小姐为他披上隔离衣,然后一步一颤地走向老人。「他是我父亲……」
白医师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听得他这么恻然不忍,他想他是老了。
棒一道长廊,惟则闷头坐在长椅的一端,也是喃喃自语,他却说的是,「他不是我父亲」
约露立在一旁,绞著双手,无助地看看惟则,又看看那一头的加护病房,全然不知如何来安慰这对堂兄弟!罗庸说的只是故事罢了吧?
她不相信真有这种─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惟刚和惟则堂兄弟俩是幼时被对调过来的,惟刚才是绍东和秋瑚的亲生儿子,惟则不是──惟则的父亲是已逝的绍午,他与绍东其实是叔佷,不是父子……这种错综的关怀,比游乐场上的地球仪更令人昏狂,可怜的罗庸嗫嗫嚅嚅才话到一半,便几乎要被惟刚勒得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