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清醒时,虽未睁开眼,却知觉到光线——非常微弱——溜入厚帐篷布内,钻过那一层他用来略作掩蔽的羊齿植物,永远结束了这特别的一夜。她一动也不动地躺著,还不想面对这一天。柏恩仍俯卧在她上面,身躯略偏向一侧好让她呼吸,但沉重依旧。他的脸背著她,睡眠中的他,胸部以平稳的韵律起伏著。她的腿仍张著,他的臀部安歇其间。睡梦中,他的一只腿高抬,逼得她其中一只腿高挂在他臀上。现在的他处于疲软状态,但仍栖置她体内。那一夜里,他唯一一次离开她的时候,她想道,是在他们变换姿势时。
猴子们在树上吱喳。柏恩醒来,虽未移动,但她可从他迅速在她体内,及他肌肉里的细微紧绷察觉到。她的手轻巧地移上他的背,跟著一手环住他的颈项;同样轻巧地,他开始律动。她紧闭著双眼,将这破晓时分延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