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个方向,走往喷水池近小运河那侧。
车子就停在喷水池与小运河之间的六米宽石板道上。柏多明我关掉音响,熄了引擎,下车,对著松流远,再—次问道:「真的要洗掉?」车窗上,那些聂鲁达的诗句,哪是用水洗得掉的。
松流远站在间隔草坪带,望著小运河堤岸,再看看石板道,就在他脚下,有条地底伏流,引运河水进喷水池。接了塑胶水管的抽水机在小码头边运作,松流远走过去,拉著水管回来。这是奥尔用来浇花的管线,按下喷嘴,马上可以洗车。
「如果用水洗得掉,早被雨淋干净了。」柏多明我一点都不想帮忙。他昨晚喝了不少酒,没那般好精神,干这无聊事。
「奥尔待会儿会把清洁剂拿来。」松流远压压喷嘴,朝车轮挡泥板试水劲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