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躺在月光笼罩的大床,划破血管,检视自己体内流的液体是否是所谓的血。人说有血有泪有感情,他无泪有血,是疯狂。
他们说的——
疯子。
「啊——」伫立屋前平台,祭广泽嘶吼著。
他的小女奴跑哪里去了?她应该要裁布打板做衣服!他不要穿这该死的蓝色罗盘衣裤,他的大屋衣帽间有上百上千件衫裤,但他的小女奴穿著丑衣粗裤,他想和她一样,难道不是疯狂?她是女奴,他是主人啊!
「小女奴!」他大叫。「椰子蟹、椰子蟹,满满的椰子蟹。你不是要吃吗?潘娜洛碧——」
无人回应他,四周月华辉烁,灌水翻波涌溢,他走到平台边缘,看著巨大跑次玻璃盆中浮荡的蜡烛和栀子花,脚一抬,将它踢落平台,溅起两公尺水花,这不够,他一口气连著把密摆平台周围的花香烛光盆全送进满潮的海下。